2012年3月17日星期六

那些年,妈妈不在我身边

妈妈不在国内的那段日子,我真的颓废的可以。
可能自己生性就是如此不堪,她不在那整整一年里,我的阴暗面才完全释放了出来。
那段没有妈妈在身旁的日子真的很难熬。好几次和爸爸造成的误会,我还很厚脸皮的在电话里和妈妈哭诉,说爸爸冤枉我和一班猪朋狗友去夜夜笙歌到凌晨三四点,还拖着满身酒气和烟味的身躯回家。

其实他只骂错了我一点,那就是说我吸烟。我是有吸,可是都是二手烟。
虽然不是到滴酒不沾的境界,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胃气病阻碍着我,我想再多的酒我还是可以大口大口的吞进肚子里去,而不需蹲在pub的马桶前作呕后,躺在沙发上还隐约听见别人笑我是来睡觉的。

喝酒后的脸红耳赤,许多女生都赞我可爱~

那时我很傲慢加坚持地认为,无论我怎样和他们混在一起,我都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,烂饮烂蒲烂滚。
该死的自以为想法,那时自己却真的很buy一下.

Pub里的吵闹环境自己其实不喜欢,disco音乐nonstop地响个不停,连说话都得声嘶力竭地喊出来。
第一次和在里面认识的女生搂腰和交头接耳时,脸贴脸的是多么的靠近,尴尬过后习惯了,仿佛觉得周围全部人都是你的朋友,可以无所不谈的朋友,所以可以熟练的和她们随着音乐跳跃着(其实都是女生对我主动的多,自己还是新手上路~)。
同时看着身边的朋友猛抽烟灌酒,有的甚至拿着水管塞到鼻子深处大力的吸着手掌上的白色粉沫。
明知道这些是不好的事情,当时却没有去劝阻他们。
也不想浪费力气的唠叨他们,心想:我凭什么去斥责他们?他们爱怎样我也管不了干涉不了。

那时年纪轻轻,还是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,什么新奇的都想跃跃欲试。
其实内心还是内疚不已。
玩乐过后半夜回到家躺在床上,闭上了眼睛回想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,虽然不可思议,可是内心还是不停责问自己:我到底怎么了?
是不是没有人管了,就可以为所欲为?

好几次梦境里出现了妈妈回国又要飞回去英国的场景,醒来了,惊觉枕头抱枕给自己的泪水沁湿了。
我最想要的,还是希望妈妈能快点回来自己的家。有几次因为不能适应那边寒冷的天气而生病了的她,外婆不停劝说电话另一头的她快点回来马来西亚,我在旁边听了都不是好滋味。
我知道她一直在死撑着。
一年过去了,妈妈最后还是因为我而回来了。
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忘和别人说是因为我的‘苦苦哀求’才回来的。

那一次到机场接她回家,一切我还历历在目。
我不停注视着时间,埋怨着怎么飞机还没抵达机场,其实是自己来的太早了。身旁还有弟弟,爸爸和来凑热闹的俊健。
等到飞机到达了,拉长的颈项望着闸门,人群陆陆续续的出来了,可是还是不见妈妈的踪影。
“惨了,人生路不熟,英文字也不会多个的妈妈不懂会否迷失了,联络方式也没有,该怎么办?”心中的焦虑不安真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谢天谢地。
终于等到妈妈出来了。当时穿着红色的冷衣,她的脸苍白了许多,不懂是否在外国一阵子了的关系所以皮肤变白了,更消瘦了许多。
看见了她的样子,我真的很想大力的抱住她,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,我反而很安静,她走在我面前不停和大家分享说着刚才遇见好心的Setiawan人指引她路所以才没迷路,我则望着她的背影,很靠近,很靠近...

她,也真的辛苦了,整整的一年。
我,也真的堕落了,整整的一年。

很凑巧的,妈妈现在就在我身边,我一面写着这一篇,她就在我身边说个不停。
妈妈说过,她最喜欢和我聊天说话了。

她看不懂我写的,却无端端冒出了一句:"我死后,你会不会哭?"
我没好气的答道:"会哭一天,第二天就不会了。"
同样的问题,她问上了我好几次,所以我就对她耍调皮。

妈接着说:"那我死后,你会怎么办?"
我没有不耐烦:''mmm...不会怎样啊,都长这么大了,还是可以照顾自己。''
其实想冲口说:会怎么办?就等下一世我来当你妈吗啊!
可是这句话还是到了嘴边又吞回了进去。

她笑着说:''你会很大咩?别人都说原来我的儿子都长着老么大啦,可是我都觉得一点都不。"'
我也笑着回答说:''在每一个妈妈的眼里,孩子都永远长不大啊。''

''当时我在外国,别人打电话来告状说你头发都变青色去了!''
我吃了一下惊,难道她知道我正好写着关于她身处国外时发生的事?
''你就差点儿变坏了!''
在我脑袋还回想着我那头发变青色时的事,她就接上来了这句话。

我的脸搁一边擦着抱枕,撒娇地笑着:嗯!真的会变成坏蛋!


2 条评论: